绵绵细雨并没有将火堆浇灭,反而越烧越旺。唢呐声戛然而止,那四位披麻戴孝的人直勾勾的盯着944路公交车。
“啊啊啊啊!”朱师傅吓的连忙挂挡想要把公交车倒回去。
“朱师傅你冷静一点,他们是人!”聂言上前握住朱师傅哆哆嗦嗦的右手大声道。
为什么聂言这么肯定他们是人?原因很简单,因为其中一个披麻戴孝的人在停止吹奏唢呐后,掏出了手机。
“朱师傅,你开下车门我下去问问情况。”聂言道。
“聂言哥,我和你一起下去。”苏芸起身跟了过来。
下了车,聂言掏出了警官证在四人面前晃了一下道:
“大晚上不去睡觉,怎么跑到路中央来烧纸?还吹唢呐?”
其中一人一看是警察,立刻摘下了帽檐露出了一张憔悴的脸,慌张道:
“警官,我们......我们这是在.....”
“警官大晚上烧个纸钱不犯法吧!”另一个声音传来,那人摘下帽檐露出一张痞里痞气的脸,聂言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画眼线。
“影响公共安全,你说犯法吗?”聂言道。
“你们这些人要烧纸也要去路边烧,哪有在马路中央烧的,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苏芸面露凶色,也拿出了警官证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
“艸,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吗,大晚上遇到这么多警察。”青年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就想要离开。
“阿龙你少说两句!抱歉警官同志,我这儿子脾气就这样,小孩子不懂事,希望警官别介意。”一脸憔悴的中年男人道。
“爸都和你说了别来这种地方搞什么封建迷信,你偏不信!还让奶奶穿着寿衣蹲在这里烧纸!你脑子有病,别连累我们全家!”阿龙脱下孝服随手丢给了中年男人。
“奶奶?”聂言这才意识到那名蹲在地上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已经被另一个穿着孝服的人搀扶起来。老太太弯着腰低着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