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母的动作在听到这句话后顿了顿,拿着筷子的手一颤,隐晦地看了儿子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若无其事地继续着手里的活了。
“你怎么跟怕我跑了似的。”仝阳开着玩笑,“你放心,在你家不会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
闫云书摇了摇头,说:“别安慰我了,你怎么知道它们不会在我家出现?我要是不带着你,说不准推开门就能看见一个滴血的大脑袋。”
他开了个玩笑,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真当走到卫生间门口时,他下意识看了眼仝阳,看到对方还在,脖子上也有那根黑绳,才稍稍放心,推门进入。
在昨天晚上,他就给仝阳和自己拿了新的牙刷和新的杯子,回头走的时候带着,还能继续用。
洗漱完了,俩人肩并肩走回去。
闫云书闻着身边这人身上的属于他家里的熟悉的味道,感到一阵安心,或许雄性都有这样的癖好——渴望看到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渴望占有,或者说,征服。
尽管他从未征服过对方,这种错觉也令他止不住地心神荡漾。
每一个深呼吸都使他快乐。
“洗好了?”闫母盛好了饭,机关枪一样嘴巴说个不停,安排着,操碎了心,“你坐着,我来盛饭,东西都整好了,我给你带了点吃的,还有我做的肉酱,可好吃了你回头尝尝,你什么时候走啊?我临走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给你带点什么东西走……”
她直起腰来,看了眼里屋,自言自语道:“你爸怎么还没起?”
说着,她转头唤儿子:“快去叫你爸起床!都几点了?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