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这么猜想着,往后挪了挪身体,靠在床头。他抓起床头的表看了看,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飘向床边的椅子,心情复杂。
——他……在这守了一夜吗?
傅言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想,甚至理不出个清楚的思绪。梵向一昨晚居然就这么回来了,这是傅言没想到的;这个拗脾气被自己顶撞、甚至被自己打了一下,居然还能在这儿守一夜,这更是傅言没想到的。
傅言的思绪本来就乱糟糟的,被梵向一这行为搞得更糟了。他搞不清楚这是自己在乱想,还是真感受到了什么,甚或是因为身体不适而出现了人类本能的依赖……总之,他总觉得自己和梵向一之间,真有什么不一样了。
“……啧。”就是被那个开玩笑的吻害的,导致自己看什么都忍不住瞎想了!
傅言实在不想继续乱想了,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干。
他爬起来,感觉身上还是有点失力,但至少晕眩和头重脚轻没了,浑身都轻松了许多。傅言耙了耙头发,发现自己身上还是有些出汗后的黏腻感,决定待会儿得洗个澡。
但还是……先看看楼下是谁来了吧。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梵向一走出傅言的房间,还真是为了去开门。
他本来懒得理会人类上门,可傅言看着要爬起来开门,梵向一只好去代劳一把。不过梵向一根本不着急,所以没用瞬移,而是慢吞吞地走下楼。等他打开门,看见的就是提着一个袋子的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