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都同意他的话,三人会议就这么散了。
傅言起身目送他们出门,不经意瞥到梵向一放在边柜上的墨镜,忽然想起一茬,拿起来低声问梵向一:“借我一用?”
梵向一道:“我又不用。”
“谢了。”傅言追出去两步,将墨镜给了陈正铭,叮嘱他明天在“施工”现场戴上。陈正铭猜到这东西应该有用,面露感激地收下了,这才离开。
傅言一关门、转身,就看到梵向一望着自己挑眉:“你刚刚说的是‘借我一用’。”
“是,但我转借了,我就是个二手中介,行吧?”傅言去给自己倒水喝,想想又给梵向一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反正你不用,给小朋友保护眼睛,物尽其用不是也挺好?”
梵向一道:“我不用喝水。”
“可你有时间慢慢吃饭,花点时间喝口水也没什么吧。”傅言坚持递给他,“以水代酒,感恩!”
梵向一接下这杯水,却还是嗤笑一声:“借花献佛……”
“狐假虎威罢了。”傅言主动和他碰了一下杯,玻璃杯发出清脆的“铛”的一声,“他现在是宝贵的探测器,保护他等于保护我的进度,所以其实还是等于借给我的。”
梵向一一口饮尽杯中水,把杯子往旁边柜面上一放:“你把东西借给他,你明天又被迷惑了怎么办?”
本来梵向一这么问,就是想让他服个软,说句类似“有你在就够了”之类的好话,梵向一也就不那么计较墨镜转手的事了。但傅言也喝完水之后,将杯子一放,笑了笑:“我猜到了,那卧室里的东西迷惑我,就和艾丝梅拉达特意催眠我一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