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也是死者的亲友。原本已经有点收了眼泪的求助人母女俩,看到这些匆匆赶来的人,泪水再次涌出,边哭边道:“她就在这里啊,她在这里二十年不见天日啊……!”
寥寥几句,新来的人们也泪崩了,大家哭作一团。哭声之中,不乏一些人对死者丈夫的诅咒。妻子被埋在地下,这个丈夫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干系。死者的亲友们一面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一面咒骂那丈夫是魔鬼,还说他出了车祸一定是死者显灵了。
虽然还没任何的实际证据,但站在一旁的警察没反驳这些亲友的情绪发泄。等他们宣泄得差不多了,警察们才上前,安排他们最后再看一眼亲人。
有些人在警察的带领下走进了房子,有些人估计是不敢去看——毕竟面对二十年前的一具尸体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就等在了门外。陈正铭看着进房子那些人的背影,总觉得自己的眼睛忽地看透了更多。
他喃喃道:“我是不是搞错了?”
傅言问:“你看到了什么?”
陈正铭回道:“我不是看到了什么,是听到了……哭声。”
“哭声?”
“好像房子在哭。”陈正铭看着那些哭泣的亲属走进房子,说道,“还是……那些黑气在哭?”
戴博文道:“不是家属?”
陈正铭回道:“不像,不一样。”
傅言望向那所房子,虽然他什么黑气都看不到,但他总觉得,耳边仿佛想起了奥利维亚舞蹈时响起的歌声,万千怨女的声音交织着,哀哀切切、怨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