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看看他,又看看带着惊恐表情被定在原地的飞罗:“那我不打扰了,但……别弄脏我的房子。”

梵向一闻言,便松开飞罗。都不必他再多说一个字,飞罗就自觉消失,溜得那叫一个快。

傅言看飞罗跑了,梵向一却没走,问道:“你不跟他一起走?”

“不去。”梵向一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解释,“没什么要我亲自去的事,他就是闲得欠打。攒着,以后一起收拾。”

“噗,你这还能零存整取的?”傅言边说边随手拆开信。信封里有一张纸,寥寥数语,其实写的就是岑意不敢劳请梵向一转达的事。傅言刚扫了两行,梵向一就走过来,抽掉他手里的信:“吃完饭再看。”

“嘶——”

抽走的纸张在傅言手上割了个口子,瞬间见血!傅言不由得抽了口凉气,“罪魁祸首”梵向一也僵在原地。

傅言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手指,还下意识挤了一下,那血珠就很快涌了出来。傅言挑眉,抬头看向梵向一。

身形高大的男人气势莫名消沉下来,默然了两秒,低声冒出俩字:“……抱歉。”

换其他情况,梵向一肯定会觉得人类的身体真是脆弱,薄薄一张纸还能割出个血口子来。可纸是他抽的,割的是傅言,梵向一生平头一次因为一个小小动作而产生后悔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