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什么底气,傅言一听就知道,这道歉的礼物对比钱三真给的分量小很多,对他们南穆派来说更是九牛一毛。于是傅言嗤笑一声,幽幽道:“你刚刚没听到一双眼睛价值几何?你师父的一条命,就值三件道具?”

年轻人噎了一下,逞强道:“南穆派能给出的三件道具,绝不是其他派别能相提并论的……”

“还没玩够?”

梵向一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外面的交谈。正在说话的年轻人浑身一僵,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忘了,显然是想起了昨天在这当了大半天“雕塑”的恐惧。

梵向一则是再次出现在傅言身后,往门外看了一眼跪得满地都是的人,说道:“怎么,你要登基?”

“说是来道歉。”傅言一抬下巴,示意他看躺椅上那个,“我看更像来讹钱。”

梵向一嗤笑道:“那你和讹钱的还聊挺久?”

傅言道:“不然他们把一个昏迷不醒的扔在我门口,不是更晦气?”

梵向一道:“那让他们直接消失?”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自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但听闻此言的门外众人,齐齐一个冷颤。

“等等,前辈,我是诚心道歉的!”钱三真急忙道,“我现在就回去准备正式的道歉礼,备好再来为二位供奉!”

傅言可不想他再来烦,径直道:“十天后即可恢复,不要来了。”

“是是,前辈大人大量,晚辈没齿难忘!”钱三真面露喜色,大着胆子把荷包递到傅言面前,“三天内厚礼必送到府上,现在就不叨扰前辈了,就此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