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见到齐应飞时,岑意心里只是纯着急。现在齐应飞来了,问起这事了,岑意心里的愧疚又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他不敢、也不想推卸责任,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链子和吊坠,垂眼道:“我把兵符放在这里面,一直贴身戴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再打开,里面就空空如也了。明明早上还在的……”
他越说声音越低,也不敢抬头看齐应飞。无论如何,这个重要的东西从他手里遗失,他的责任重大。
齐应飞听他话都没说完,就没了声音,说道:“所以,你只是想道歉?”
“不、不是。”岑意道,“我想找回兵符,可它甚至不在这个城市里了,他们说需要你帮忙找……”
岑意自己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好像把这事想得太理所应当了。东西是自己弄丢的,怎么就好意思这么堂而皇之地提要求,劳烦傅言、梵先生、齐应飞这一连串的大佬?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丢的,更不是觉得别人就有义务来修补我犯的错。”岑意强迫自己冷静一点,闭了闭眼,然后有条理地梳理起自己的错误来,“如果是别的道具,我绝不会这样兴师动众。可那是你送我的兵符,我知道它意义重大,所以拼命想找回来,只能到处求助。我知道这听着像是借口,可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齐将军为此生气,并且觉得我不再有资格持有它,我也不会…”
岑意说不下去了,因为齐应飞忽然走近他。
男人的修长手指撩起链子,然后捏住那个吊坠,仔细打量。
他站得如此之近,岑意不敢动弹,沉默地随他动作。垂下的视线里,男人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个吊坠。
接着齐应飞试着打开那个吊坠,确认这玩意儿还真要用点力气和技巧,才能打开。
“这不像是会意外打开的东西。”齐应飞的声音冷淡里透着严肃,听着就很可靠,“被动了手脚?”
“应该是。”岑意道,“我今天去了个人很多的地方,可能就是那时候……但我一直戴着它,没发现别人动我的项链,实在不知道是怎么被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