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师兄,你的忘忧呢?”看着岳轩神色好了许多,岳非也还是耐不住寂寞,张口说道,他好像记得,大师兄的佩剑是玉龙,二师兄的是忘忧,三师兄的……听念尘师叔和师父提过,好像是叫魂迁来着?
梵夕一怔,可却没有立马拿出忘忧,只是说道:“岳非,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啊,二师兄,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吧,我就是问问,因为你刚才问我和岳轩戎华和雅心都练得怎么样了啊!”岳非笑了笑,果然,佩剑这种事是真的不能乱问啊……
佩剑是不在身上吗?南宫寂竹看了看梵夕,的确,梵夕不怎么爱把佩剑带在身上,可是在这白夜城,这么多的鬼魂,他只拿着一把无忧扇就能保护自己?南宫寂竹都不信,忘忧不带在身上,那他是在想什么?难不成那些鬼魂会不敢动他?
“吧嗒”“吧嗒”客栈里似乎是在漏水,水一滴滴从房顶的缝隙上滴下,岳非跟着水滴下来的节奏,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打节拍。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南宫寂竹皱了皱眉,这节奏怎么听着那么耳熟,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恶鬼魂在外面唱的俚歌的节奏吗!可现在也不应该下雨啊,难不成,这恶鬼魂在房顶?南宫寂竹一把跃上横梁,顺着缝隙看去,却什么人都没看到,不在吗?南宫寂竹又从横梁上跳下来,房顶上没有,那这恶鬼魂是已经离开了吗?
的确,南宫寂竹也没有再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或许那恶鬼魂是真的已经离开了,可是就算是恶鬼魂已经离开了,让南宫寂竹担心的还不是这个,南宫寂竹看向梵夕,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觉得梵夕很不对劲。
“诶,大师兄,说起来你好像已经是有十多年都没见到二师兄了吧?看你们两个都只是看着不说话,是不是还不熟啊?”岳非突然插了句嘴,水也不滴了,他实在是真的找不到有什么可以解闷的了,岳轩又不理他,他又不想闷死!
的确是十年都没见面了,南宫寂竹这么想,似乎对梵夕现在的诸多不对劲有了一个新的解释,就算是经常见面,南宫寂竹也的的确确不了解梵夕这个人,况且,他也从未尝试着去了解某个人,因为似乎一直都有谁在告诫着自己,不要试图去了解一个人,这样只会被他欺骗,最后被他出卖掉,一旦他想去了解谁,都会出现这个声音,包括流云。
他若真的不了解梵夕,也就不能妄下定论,万一出了差错,后果也不堪设想,南宫寂竹不敢去拿梵夕的性命开玩笑,如果梵夕真的是为他们好而有意隐瞒一些东西,强行让他说出来,只会适得其反。
这个时候,一直被岳非摁在椅子上的岳轩突然起了身,走到南宫寂竹身边,耳语了几句:“大师兄,你难道就不觉得二师兄有些怪怪的吗?他什么都不说,又好像是要故意耽误时间。”南宫寂竹看来岳轩一眼,岳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他说这些?
岳轩笑了笑,接着说道:“你或许不相信,但我总觉得,这个二师兄像是是谁假冒的,的确是那一点都很像,但就是因为太像了,所以怀疑的也自然要多一些。”
看向梵夕,他仍是面不改色的摇着无忧扇,似乎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又或许,是因为无论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他?
“这个二师兄应该是有什么目的的,”岳轩捏紧了雅心,说道,“至少,是跟我们有关的。”
“岳轩,你在跟大师兄说什么悄悄话呢!”岳非突然拍了拍岳轩的肩,岳轩回过头看着岳非,神色一反常态的冷淡,并不答话,反倒是一把把岳非给推开了。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岳非知道为妙,他也不想让岳非有危险,明明他好像比岳非还要小几天,可是却比岳非更加沉着冷静,连师父都说,如果以后他不能护着他们了,岳非可就要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