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你是不是生病了?”梵夕看着他,一脸认真地问道,“生病了就要治啊,怎么还拖着?”
柳如焉这下子是真的要被气死了,直接甩开了梵夕的手,大吼道:“是!我是有病!既然你不想和我打,那就别怪我了!”话还没说完,柳如焉就直接冲向阿俚,一把提起阿俚,然后,魂迁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
梵夕现在是真的有点着急了,柳如焉这是怎么了?他不过是关心他才问的,可他这样子又是在耍什么脾气?梵夕淡淡道:“如焉,你且住手,有什么事就说,别伤到其他人。”
柳如焉冷笑道:“烂好人,如果我松了手,你还会跟我比试吗?梵夕,我告诉你!我柳如焉今天要是听你的放了手,那我就只能一死!”烂好人,收起你这幅嘴脸吧,我可不想再这么被你所谓的“关心”再伤下去了……
这是柳如焉第一次这么喊梵夕,直接喊他的名字,从梵夕第一次见到柳如焉开始,柳如焉就一直喊他烂好人,包括在掌门和长老面前行礼也是如此,他极少行礼,行礼也不会喊他的名字。
梵夕这下子是真的被柳如焉这一喊给喊慌了,他向来都是不失风度的,他可以一直保持镇定,可唯独这一次,他觉得,他完全冷静不下来。他不想阿俚有事,更不想柳如焉因此犯错!对他来说,谁都很重要,除了他自己,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阿俚有危险,更不能让柳如焉一错再错。或许,柳如焉真的要比阿俚重要,可是现在……
梵夕将无忧扇从乾坤袋里拿了出来,展开无忧扇,灌入一点灵力,抬手,然后,扇下。每一步,对他来说又是何其痛苦,明明,他也不想这么做。
强风来袭,随着无忧扇这么一扇,柳如焉便知道会有什么,将阿俚直接扔在一边,刚好就是强风以外的地方。无忧扇的一道强风,足以把柳如焉给扇飞,尽管,柳如焉用魂迁的剑气抵挡,也仍是如此。
梵夕见柳如焉已经被无忧扇的风扇飞,便走到一边,扶起了阿俚,淡淡道:“阿俚,你没事吧?”似乎是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僵硬,梵夕又用更温和的语气问了一遍。
阿俚看着梵夕,笑道:“哥哥你放心,阿俚没事的!就是有点痛而已,阿俚真的没事的!”
梵夕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拿出一颗丹药给阿俚服下,然后将阿俚放在广场上的石凳上,蹲下与阿俚平视,柔声道:“阿俚,你先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明明想对阿俚笑一笑,可梵夕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
站起来,梵夕看向槐树,柳如焉被他一下子给扇飞,落到了广场边的槐树上,幸好梵夕稍微掌控了一下力道,否则柳如焉被他这么一扇,一是不知道会被扇到多远去,二是落下来可能生死未卜。梵夕看着槐树上的柳如焉,却并没有将他给拉下来,反倒是开口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柳如焉没有说话,明明梵夕已经回了他一招,而且是直接把他给扇飞了,可他是真的一点也没觉得高兴。明明没有在被他那么问“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可柳如焉就是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本来还以为梵夕回了他这一招,他就能真的放下的。
对于这些,南宫寂竹并不是特别了解,他只是觉得,柳如焉可能是真的被摔伤了,而梵夕怎么样,南宫寂竹也不知道。可是从阿俚的视角看来,南宫寂竹刚刚却觉得,梵夕的表情很难看,他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谁给伤了,忍着痛露出的微笑。像梵夕这个样子的表情,南宫寂竹是完全没有见过的,他所见过的人,受了伤,除了惊恐便也没有其他。流云的话,也是从未露出过如此的笑,感觉像是,强忍着的苦涩。
第三十四章 阴阳天降善恶颠倒
柳如焉挂在枝头,样子看上去十分狼狈,梵夕不去扯他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来。
“可以下来了吧。”梵夕好半天才开了口,他也实在是不忍心让柳如焉就这么挂在树上,就算不是柳如焉是别人,梵夕也是不忍心的,可偏偏就是柳如焉,他想拉他下来,可又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