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释……”邱尚卿看着那个笑得张狂的少年,怒急攻心,也是吐了口血。
“嗯嗯,掌门大人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戚释连忙做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对着邱尚卿连连点头。
“你……”邱尚卿气急了,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戚释看着邱尚卿晕了过去,立马阴了脸,冷冷道:“真是便宜了你这老东西了!”
转而又看向一边,戚释走到清虚面前,蹲下,一把揪起清虚的衣襟,咬着牙说道:“该你了呢,清虚师父。”
“你还要这么装成藏白装多久……你不像他……”清虚虽是伤了肝脏,但也没伤到要害,至少不像是红玉那般,直接整个人都被震飞到了另一端。
“哦?”戚释摆出十分惊奇的样子,又立马变得阴狠,“你说,我哪里不像他了!你说啊!”
“你为什么要学他……你明明比他要……好的多……”戚释手上的力道在不断加大,仅仅只是因为这个,清虚就已经喘不过气来的。
“那是因为你们逼死了他!是因为你们偏偏要让他有那么一丝人性!”戚释咬着牙吼道,“十几年的恨意,岂是你今天这一句话可以释怀的?我们再怎么阴险毒辣,也比你们这些自居身高者要强得多!”
这一次,清虚沉默了,眼前的戚释这番话,让他想起了当初收藏白为徒的时候。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时候的清虚对着底下身着白衣的少年问道。
“藏白。”仅仅是两个字,少年却说的十分有力。
“藏白……”清虚站在上面,反复品味着这两个字。
“藏青色的藏,黑白的白。”少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的确,清虚和藏白,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站在最上面往下看藏白,藏白低着头看着地面。他从来都不知道,藏白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走下去挑起藏白的头,看看他脸上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现在说这么多还有个什么用呢?你说是不是啊,清虚师父!”戚释不着痕迹地把目光从清虚身上移到了还摆在祭天台上的阴阳镜上,“但是我还真是要感谢您呢!掌门大人把我关在地牢最底层里十多年,却让您的好徒弟梵夕把我给放了出来,而且您还不打算追究此事!您可真是个好师父啊!”
梵夕吗……清虚又想起了自己那个爱穿水蓝色白底浪花纹长衣,对谁总是一副笑脸的徒弟。是他害了梵夕那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