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开眼,紫宵灵活的手指正肆意玩弄着他的左乳,离曜低下头,右乳红肿不堪,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唾液,十足的淫靡。他再次将眼闭上,身体里又冷又热,一边是冰川一边是岩浆,只觉苦不堪言。
身上的人叫他哥,他如此情真意切地爱慕着他,一如他曾这样爱慕着溪羽。
“哥……”
紫宵张口轻唤,泪水再次滚了下来。离曜起身将泪珠一颗颗吻掉,“傻孩子,今天怎麽了,总是哭,故意让我心疼吗?”
紫宵只是摇头,不知该说些什麽,他这个哥哥,总是舍不得委屈他半分。
紫宵再次蹭过来的时候,离曜忽然警觉地推开他。
山顶上站着一人,玄黑色的长衫上滚着张狂的金龙,那人面色如霜,令人望而生寒,无形的威压像利鞭般抽在身上。
两人赶紧拢起衣衫,仓皇地跪倒在地,“参见洛宸少君。”
天界能在衣上滚金龙的人,只有天帝和少君。
据传言,少君喜黑衣,冷漠无情。
洛宸少君身形高挑,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显得狂野而妖艳。
离曜埋下头,恭声道:“殿下来非云殿,怎麽不提前知会,父亲也好早作安排,设宴款待。”既被非云殿殿主认作义子,离曜只得强忍屈辱,将其称为父亲。
“大张旗鼓地来,本君可就要错过这样的好戏了。”洛宸神情冷漠,面上线条刚硬,自有股不怒自威的威严。他冷冷哼了声,优美的唇挑出邪魅的弧度,一步步欺近忐忑不安的兄弟俩,“你们两个质子,不好好在非云殿里呆着,却在荒郊野外苟合,若是传出去,对魔界的声望不大好吧?”
“少君!”离曜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弟弟年少,都是我的错,还请少君饶了我们。”
“哥哥!”
“闭嘴!”
紫宵还未曾见过离曜如此暴怒的模样,抬起头,正好对上洛宸那双戏谑意味甚浓的眸。强压下愤怒,紫宵温顺地垂下眼,淡淡道:“殿下既然看到了刚刚的情形,想必也知道,都是紫宵在逼着哥哥,有什麽罪过紫宵一人担了便是,少君若不为难哥哥,紫宵甘愿一辈子为殿下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紫宵说一句,离曜心里就凉一句,恨不能将弟弟那张嘴给缝上。什麽做牛做马,搞不好少君刻意刁难,就是看上了紫宵。离曜越想越惶恐,顿时焦急万分,爬到洛宸脚边,祈求道:“殿下,紫宵他年少无知,若非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导无方,也不会铸下大错,只盼殿下念在紫宵尚且年幼,不要将此事说出去,至於离曜……”他卑微地埋下身子,“任凭殿下处置。”
洛宸轻慢地看着紫衣的少年,“是叫紫宵吗?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本君要牛要马做什麽?还有你……”
头顶上冷冷打量的目光令离曜脊背一阵阵发凉,终於,洛宸再度开口:“你这淫乱的身子,一天不勾引男人就不舒坦吗?”
离曜脸色有些发白,苦笑道:“少君也说是离曜勾引宵儿,那少君能不能,不要追究宵儿的过错?”
洛宸轻声笑了下,随手折过根树枝,“啪”的一声扇在离曜脸上,他没用天力,离曜晃了几下就稳住身形,但左脸颊上立刻淌出血来,鲜红的条印触目惊心。
哥哥……离曜被欺辱,紫宵的心如同被什麽东西狠狠抓挠般疼痛。一直以来,谨小慎微地在天界活着,谈不上多快乐,但因为有哥哥的陪伴,他甘愿承受所有的不公和欺辱,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哥哥长久以来真正的惶恐与不安──他们是魔人,在到处都是天人的天界,就像跑进了狼群的羊羔,随时会被拆吃入腹。
上前与离曜并排跪着,暗暗握住对方的手,掌心传来的热度让紫宵有些微的安定,仿佛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不会害怕不会惊惧。
洛宸危险地眯起眼,忽然一脚将紫宵踢飞,用树枝挑起离曜下颌,“本君宫里那棵紫槐,好几年没开花了,你弟弟眼睛很漂亮,本君想挖了去做肥料,行吗?”
紫宵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没了生气般,离曜无力地道:“殿下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好说。”柔韧的枝条沿着喉结一点点下移,轻易地便剥开了凌乱的衣衫。蜜色肌肤上布满斑驳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煞是好看。洛宸冷笑道:“看起来你很喜欢你弟弟,为了他舍了性命也愿意?”
枝条在衣襟处四处游移,甚至恶劣地戳在之前被紫宵多般玩弄的乳尖上,离曜刚想闭眼,右边脸颊又被狠狠扇了下,与左边的红痕“相映成辉”。
“本君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宵儿出生时便没了母亲,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答应了人,要好好照顾他。至於喜欢……”离曜摇摇头,“我与他相依为命,亦兄亦父,其间感情,并非一句喜欢所能囊括,但我知道,只要他能好好活着,舍了我这条命,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哼,所以你就准许他爬到你这个做哥哥的身上来?”洛宸蹲下身,伏在离曜耳边,阴沈沈道,“你们魔界的人,是不是都是这麽淫贱?你是,你那个父王更是!”
瞳孔倏然一缩,离曜气得咬牙。
“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知廉耻之人……真想把你们杀个干干净净!”洛宸话锋一转,漂亮的瞳仁里尽是赤裸裸的戏弄,“你猜,我现在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