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巴脸都在抽,丢脸地“你”了个半天,被他拉着走出了房间。我心里感叹:这个时候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人神经大条,还是根本就没神经。这种情况下脑子里还能想着这些东西,看来等到太平时期,我需要在门上装一个锁,否则真的会被偷袭……真的可能会被……
等我们准备完毕,六子的脸已经发绿了,他老板差不多也快要精神分裂,双脚抖得和帕金森一样。此时我们听到楼下有车子在按喇叭,知道是赵老板的私车来了。一共有两辆车子来接我们,白翌和赵老板坐一辆,我和六子一辆。等上了车,六子才舒了一口气,他说道:“我这打工的可怜啊,赚这几个小钱,还得摊上那么多事情。对了,安子你们有办法对付那个?说句老实话……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人,也许真的是我们老板精神分裂了。”
我瞥了他一眼,悻然说道:“有,而且还长得十分恐怖,一看就是一个母夜叉!前面我还看见她时不时的向你抛来猥琐的媚眼,估计你一小打工的被老板娘给相中了。”
他被我说得脸一下子又白了一层,叫我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我也得意地冷笑了一声,谁让你这小子那么两面三刀,连我也敢坑,老子不抓住机会整你,我还是安踪么?
都说人穷有各种各样过法,人富就是一个过法——挥霍,这个姓赵的屋子还真不是普通的气派,这样的别墅洋房,要多少钱才能买到啊……老小子真是会享受生活。这个时候就看到已经被逼得有些精神麻木的赵老板从车子上下来,他依然时不时地点点头,看样子他老婆又在教训他,不过我们什么也听不见。
他这样哪里还像是一个国学大师,完全和一个痴呆症的老头差不多。我看过老年痴呆的样子和他现在一模一样……不过他突然朝着地面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微笑,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个时候他又恢复了目光呆滞的样子。
随后白翌走过来对我们说:“看来你老板真的很害怕他老婆,一上车就听到他不停地解释讨好,果真是冤家对头啊。”
他又思考了片刻说:“你以后可别那么对我,先说好了咱们不过这种性质的夫妻生活。”
我前面还在认真思考问题,被他那么一说已经没了脾气,只有一句话:“我呸!”
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那个不存在的人也在我身边,我会当笑话来听,但是如果知道那个东西时时存在,也可能会来和自己说话,甚至碰触自己,这就真的一点也不好笑了。
赵老板颓然地走来走去,然后走到我们这里低着头对我们说:“她要给你们做饭去,你们先去喝点茶吧,水果桌子上有,自己拿……我老婆说了,让你们随意一点……”
我同情地看着他,然后对他说:“赵老板,这样不行,那个……那个你老婆我们根本看不见,我们怎么知道……”
他摇了摇头,淡定地说:“她就在身后啊……”
我“啊”了一声,连忙回头看去,这个时候也正巧我眼角扫过窗户玻璃,发现那个女人真的就直挺挺地站在我身后。她的脖子依然歪着,然后她点了点头,走动了起来,于是便又消失在了玻璃的影像之中。六子握着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一时间也有种想逃出去的冲动,白翌冷冷地挡在门口凑近我耳边说:“现在别走……这个影子……有些不对劲……”
他压着我的肩膀,我稍许镇定下来后就点头示意我明白,他对赵老板说:“我们想要上去看会儿您的书可以么?”
赵老板点了点头对着厨房那里喊道:“阿珍啊,我带着几个后辈看看我的藏书,他们不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