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脚踩进浴缸里,冰冷的牛奶很快打湿了他的裤脚,飘逸的真丝面料一下子变的沉重不堪,他慢慢地躺下,让牛奶浸透自己的胸膛,乳白色的水珠从他的蜂蜜般的皮肤上点点滴落,像是最美的油画,又像是猎奇之人的古怪游戏。
浴缸里的发挥空间不多,鱼澜追求的是一种阴与阳的平衡之美,白许鸣所做的就是强调突出自己男性化的表情和眼神,身体动作反而要恣意一点。
白许鸣野性的气质在这一场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几乎是本色出演就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经过前面的磨合,他与鱼澜终于达成了某种默契。
在这份默契的牵引下,这组照片突破了之前单纯的美学,达到了一种大俗大雅的艺术高度。
拍摄结束的时候鱼澜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他亲自替白许鸣裹好浴衣,并激动地表示期待下次写真的拍摄早点到来。
“感觉怎么样?”姜淼斯问。
“有点以前的感觉了。”白许鸣说。
老陈嘿嘿一笑:“你小子口气不小啊。”
“那也是你以前把我捧太高了。”白许鸣难得说句好听的,可见他现在心情真的不错,老陈听了也很为他高兴,爽快的说:“说吧小白,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姜淼斯看了下行程,冷漠的泼凉水:“时间快来不及了,还是吃盒饭吧,下午植村秀的活动要赶去站台。”
老陈冲着挡风玻璃中央的后视镜做了鬼脸,白许鸣抿着嘴笑了笑。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残留着湿气,车里暖气又开的够足,把整个人烘的又红又干。
坐在一旁的敖旭抓着他的右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手心,好像在看手相,但是嘴里却什么都不说。
“痒。”
“哦。”
这下子,摸手心变成了按手心,看手相也成了手部按摩。
在想什么呢他?白许鸣不着痕迹的一下下瞟着敖旭。
他爱把敖旭的心思猜的格外复杂,并且总怀疑敖旭在酝酿阴谋,但大多数时间都是他想多了。
比如玩手这件事,在他眼里是敖旭在看手相或是捏穴位,而敖旭本人的意思却是:好美,想舔。
由此可以看出,在白许鸣心里或许出自胆怯或许出自谨慎,总之对敖旭的防备铸就的如同一座高墙,不可轻易翻越。
他守在墙里,坚决不避免外界的一切危险。
但是,一些微妙的肢体接触引发了他的好奇心,使他的状态由被动避免变成了主动探索。
敖旭不动声色。
而白许鸣自以为隐蔽的偷瞄其实一开始就被他察觉了。
这使他心里有点小小得意。
这股“小小”的得意颇像是酥麻的电流,一下下刺激着他愉快的分泌多巴胺,但是要克制自己不去回应那个目光却很花费意志力,长久下来就想跑步时乳酸堆积一般,叫人受不了。
“你看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笑着问道。
“怎么可能。”白许鸣瞪了他一眼,抽回了手。
“现在你生气了?”
“怎么可能。”
“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