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好奇,欧阳明皓对谁说话呢,竟然这么温柔。于是大胆的跳上窗台,向里面张望。空荡荡的大厅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家男人,另一个却是没见过的,那人刚好转过身来,只一眼,白染就觉得好生刺眼,七年了,他已经不怎么记得那人的长相了,可是那人玉佩下面的东西却是万万忘不了的,白染扭头看了看自己秃秃的屁股,五殿下,真是多年不见啊,打眼望去,自己的尾巴还好笑缀在他身前玉佩的下方。一股浓浓的恨意涌了上来。
“表哥,大皇兄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之前我被父王派到云溪城查云溪城守贪污舞弊案的时候就被一群杀手阻杀过。”
“有没有受伤,这事儿你怎么从来没有给我说过。”欧阳明皓紧张的看着文檚,上前拉住文檚的手就要检查。
“当时有人救了我,我没事儿的。”文檚把手从欧阳明皓的掌心抽出,想起那救他的人,一时之间又是神情恍惚。
“阿檚,你最近怎么了?你这样子,我很担心啊!”欧阳明皓皱着眉头,一脸关切的看着文檚,白染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刺眼,男人不应该这样看着那个人的,不应该这样关心着那个人,他一直以为这种眼神只有自己才能拥有。
白染突然觉得遍体一寒,他想起来了,当年男人为什么要割自己的尾巴,是为了给这人做坠子的,他仔细看着五殿下的脸,如此的清冷美艳,却甚是眼熟,那日郁维在他耳边说的话又一次响起,
“我还以为他这回带回来的能比我们更像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还真是不过如此啊,他总觉得井靖言和郁维很像,当时还傻傻的问欧阳明皓他们是不是亲戚,原来不是那两个人像,而是他们都与这五殿下相像,白染惨笑,那两人算起来也就是这五殿下的替身吧,那么明明什么都不像的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这是白染第一次质疑他和欧阳明皓之间的感情,感情的建立总是点点滴滴的累积,可是往往只要一瞬,他就能碎成无数片,他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听墙角,好奇心没有害死猫,却害死了他这只笨兔子。真是该死,如果不来,他还能告诉自己,欧阳明皓最爱的是他白染,可是现在,他害怕了,退缩了,甚至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欧阳明皓看文檚的眼神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多到自己读不懂,多到自己无法承受。
“表哥,我还好,你不要太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真是好听的声音,人长的漂亮,声音也这么好听,表哥?原来你们还有这样深的关系,叫的这么亲切。)
“要不然,你先搬到我这里住几天,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是啊,你总会好好的保护他,那么,我呢?让他住进来,你要把我放到哪儿呢?)
“不用了,我府上最近请了位高手做护卫,他武功很好,不会有事儿的,再说,我换个地方睡不好。”
“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多说了,这几日我派阿静保护你,你放心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的。”
(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是不是舍弃我你都愿意呢?)
“多谢表哥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