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硕问:“这么好的成绩,这简直是奇迹一般的成绩,这么……”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程庄淡淡地问。
“教授,您的顾虑我知道,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
“哼,你懂什么?十年前你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当然是元帅们怎么说,你就怎么信。”
“教授!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的事情有隐情?”张硕皱起了眉头,有些激动地问。
“我可没这样说,当年的事情是两位大元帅联手调查的,怎么可能有隐情?哼……”程庄嘴上这样说,但眼中不屑的神色却表露无疑。“你就当我是杞人忧天吧,把苏长安的成绩改一改,但是也别改得太过了。其实,就算是一时改了成绩又能如何,他只要上战场,就总有被看见的一天。”
临走时,程庄拷贝了苏长安的测试视频以及所有的数据,他的许多动作,都可以成为猎人训练的样本,不仅是眼的样本,甚至是刃的样本。
关于十年前,在场的三个人都点到即止,张硕做主,把苏长安和蚀兽遭遇的时间整整往后推了半个小时,于是即使他是唯一一个撑过两小时的人,但是面对蚀兽的时间却已经不那么突出了。
从模拟场出来前往医院的路上,白墨一直紧紧地抱着苏长安,虽然休斯说了好几次,让他放松些,防止刺激到苏长安让他再次产生痛觉,但是白墨觉得他做不到,有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臂弯里的就是自己的性命,放松了,就没了。他近乎偏执地把苏长安死死扣在他的胸口和手臂围出的狭小空间里,而苏长安竟然慢慢放松了身体,安稳了下来。
休斯看到这种情况,也就不再坚持了。
到了医院,四五个医护人员已经在门口等着,白墨他们的车刚停到门口,特制的病床已经推到了车前,一位30多岁的医生指挥着两个护士抱着一团缠满了电线的仪器冲到跟前,伸手就要去白墨怀中接苏长安。
谁知道手还没伸到跟前,白墨猛地抱着苏长安后退了一步,恶狠狠地盯着那位医生,眼中凶光如同有实质一般,那医生登时吓出一身汗。
“休斯,我自己来。”白墨站的笔直,转向休斯说道。
“好。”休斯立刻同意,指了个小护士给他们带路,白墨一言不发,跟着那个小护士往里走。
“休斯主任,这人怎么……”那医生郁闷非常,一离开白墨目光笼罩范围就要告状。
“算了。”休斯摆摆手,“那两个不是基地的军官,是猎人,那个站着的已经顾忌你是医生,很给面子了,换了个别人,这会儿已经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