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看到这张画后,就去查了他的身世,发现当年洪峰派的灭门很是蹊跷,那门派不大,为何突然就被人满门血洗,而且你师父赶到那里的时候,洪峰派的掌门刚好还活着,把他唯一的孙子托付给了你师父,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巧合了?”
“我又重新去了当年洪峰派的地方,发现那山上的坟茔只有七十二个,少了两个。”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怀疑,没什么证据,也不能大费周章的把洪峰派的那些坟茔给掀了,扰了人家清净,我今天这么说,只是想提醒你一句。”
“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时的悟苫域其实对王子途的话还是留有怀疑,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师侄,不过还是留了心眼。
一旦心里存了疑,所有的一切都会感到奇怪,他开始怀疑悟念安是否真的如外表这般愚蠢。
那天他被怀峰年抓回了魔界,关在地牢里,忽然想起昏死在自己怀里的悟念安。
那时他以为王子途可能错了,直到被带走时,悟苫域摸到了悟念安那一手的老茧。
悟念安的手虽然也有练剑时磨出来的老茧,但一般都是在虎口的位置上。
他余光看了一眼,果然那双手,看起来松弛苍老,明显那双手的主人已经上了年纪。
后来,他就被怀峰年带到了魔界,关在了这所地牢里。
不过不知道他师兄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
悟念安笑了笑,明明还是那张憨厚的脸,可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悟念安把目光转向了那头的悟苫清,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此刻僵硬的没有半点生气。
“尸妖。”悟苫清沉默片刻,才缓缓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对于当年的方家灭门,他的记忆其实是模糊的,他有时候甚至想不起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但他又确确实实的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