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呈羡拉开椅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抬手打个响指,“服务员,再添一副碗筷。”
阿列拉扯下他的手臂,“四少,你喝那么多……”
“要尽兴当然要趁现在。”
凌呈羡左手边坐着傅城擎,他见了这阵势挪到旁边的椅子上去坐。
任苒被凌呈羡拉扯着坐下来,他手掌撑着脸,满身的酒气,一双桃花眼沾染了些媚态,若是换了个场合,肯定要有人说凌四少风流自露,撩人而不知。
该谈的话题其实已经都谈过了,该搞得关系也搞得差不多了。凌呈羡要是方才顺了阿列的话走,谁也不会说他招待不周,他只是心里存了口气而已,压抑的难受。
要不是家里出了事,别人连约他一次饭局都要排上个把月,哪还需要他去敬人酒?
凌呈羡拿起边上的白酒瓶,将服务员送上来的一个小玻璃杯斟满,他将酒杯放到任苒身前。
她视线落到他侧脸上,“我开了车,是来接你回家的,我不能喝。”
“大不了让司岩过来趟,再说酒店还有代驾,你扫什么兴?”凌呈羡的口气并不好,阿列和傅城擎对望眼,谁不知道凌呈羡以前把任苒当成宝一样,这种应酬怎么可能会把她拖进来?
任苒僵坐着没动,凌呈羡将一条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为表诚意,我让我太太替我敬你们几杯,你们想喝白的还是红的,我们奉陪到底。”
“这怎么好意思?”
“是啊,小酌怡情……”
凌呈羡朝任苒凑过去,他喝得太多,身子一下撞在她手臂上,“你多清高啊,敬杯酒都不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