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伤害造成了,两人被逼到了这一步,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呢?
“看不到霍御铭下场悲惨,这事就过不去。”
司岩似是轻叹了口气,“可少奶奶归少奶奶,霍御铭又是另一码事,您可以把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霍御铭一个人身上。”
凌呈羡语气颇有些无奈且压抑地说道,“是她非要牵涉进来的,我也不想拉上她。”
司岩沉默,不知该怎么接话。
“你只要跟我说一句就行,现在这件事能算过去了吗?”
凌呈羡执意要个答案,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他不过就是想要个安慰罢了。
司岩别开视线,明显是心口不一,“应该可以了,她难过这一阵,想通了就好。”
“是吧,”凌呈羡嘴角跟着一松,“她总能想通的。”
长痛不如短痛,他事事都让着她一点,这个坎肯定能过去。
任苒在那里跪了许久,将骨灰盒埋起来后,又捡了些断砖在上面搭了个小房子。那时候在乡下没别的玩,一帮男孩女孩凑在一起玩过家家,房子都是自己搭的,还偷了家里的锅碗瓢盆出来,一块破布就能充当红盖头。
任苒擦了把脸,白净的小脸上混着眼泪和泥土。
再逗留一会,天就该亮了。
村上的人习惯早起,到时候肯定会碰到,任苒不想被奶奶知道她回来了。
没有被断砖覆盖住的地方都长出了荒草,任苒拿起手机照亮,看到有几朵野花冒出了头,她掐了两朵放到搭起的小房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