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笑着给了他们一把糖,“方才跟你们坐一桌的先生已经买过单了。”
任苒说了句谢谢,跟赵佳良分开后径自回家。
她实在觉得憋屈,没想到怎么跟别人相处还要受凌呈羡的限制,他又凭什么来管她的事?
任苒像是被人装在了一个瓶子里,呼吸越来越难,越发觉得烦躁。
回去的路上,霍御铭的电话打来了,任苒没好气地接通。“喂。”
“怎么了?跟吃了火药似的。”
“没什么。”
霍御铭对待任苒时,脾气那是一等一的好,“吃过晚饭了?”
“嗯,在外面吃的。”
“先回家吧,我安排了个人过来,以后让他照顾你、跟着你。”
任苒在路边打过方向盘,再转两个弯就可以到家了。“不需要,我能应付得来。”
“那人绝对可靠,而且是个孤儿,凌呈羡找不到任何可以威胁他的东西,有他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点。”
霍御铭和任苒都是死里逃生的人,他们心里烙着的伤和痛远远不是别人一点点地示好就能够抚平的。谁要了他们的命,他们就该问谁去讨还,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任苒回到家,看到家门口放着个行李箱,行李箱上坐了个男人。
沈琰看到任苒过来,从行李箱上站起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霍御铭送来的是个男人,任苒忙掏出手机想要问清楚,沈琰提着行李箱往门口站。“是霍先生让我来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