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画面中，凌呈羡走到车旁，将任苒塞进了车内。他让司机下了车，他坐进驾驶座后开了车疾驰而去。

任苒的手机一直在响，她拿出来看眼，是医院打来的。

任苒盯了几秒后，整个人好像总算清醒过来了，她抽出车上的纸巾擦着脸，白色的纸上很快沾着汗水和血红色，“把我送回去吧。”

“你还回去做什么？”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走，医院那边乱套了。”

凌呈羡却是充耳不闻，任苒想要接电话，手机却被他一把拿了过去。

“你干什么？”

“这种时候，你难道还能有心思去上班吗？”凌呈羡将任苒的手机放到旁边。

“她们说张医生死了。”

凌呈羡紧盯着前面的路，没有回话。

任苒靠坐在椅背内不言不语，医院那边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最后总算放弃了，车内也安静了下来。

“你要带我去哪？”

“去哪都行。”凌呈羡也没有目标，“去一个谁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任苒朝窗外看了眼，这会已经偏离了市中心，她坐直起身，脸几乎凑到了车窗上。“凌呈羡，你快停车。”

“不停。”

“停车，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