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厦握着凌呈羡的一只手掌不肯松开,他只好站到旁边,他目光总能看到她身上的伤,从小到大,谁敢、谁又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呢?
凌呈羡唯一有记忆的,就是凌之厦替他挨了打。
医生撑开她的嘴,检查她的舌头根部,凌呈羡看着触目惊心,不敢再看,只能逃避。
幸好,没有大碍。
医生也是松口气。“你自己咬的吗?你也真下的去嘴啊,再重一点可就把你舌头咬下来了。”
凌呈羡满面紧张,医生看凌之厦这副模样,考虑着要不要报警,“你家人也在这,我建议你们报警吧。”
“我姐的伤怎么样?”
“伤倒是还好,就是要吃苦头了,好的慢,吃饭跟喝水都跟上刑法似的。”
凌呈羡拉过被子替凌之厦盖好,“我们不用报警。”
“你确定吗?但她的样子……”
“这件事不允许告诉任何人。”凌呈羡在床边坐了下来,背对着几人,“还有,谢谢。”
“那行吧。”医生走出去时将帘子给他们拉上了。
凌之厦闭着眼,泪水还在不住往下淌,她紧拽着任苒的那件衣服侧过身去,凌呈羡看得难受,一把无名火压着,心被撕扯成了丝丝缕缕、血迹斑斑。“姐。”
凌之厦缩起肩膀,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的样子。
“我们回家好不好?”
凌之厦不想在这待着,她点了点头,却很快又摇摇头。
“放心,爸妈那边我会瞒着的,我也不会告诉姐夫,你先跟我回清上园。”
凌呈羡搀扶她起身,凌之厦吃了好几巴掌,脸至今没消肿,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可有些事岂能不闻不问,“你告诉我,任苒是不是跟你一起被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