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身上有必须要承担的担子。
凌绍诚陡然停住,凌暖青措手不及撞在他背上,“对不起,对不起。”
她赶紧将手收回,“是你自己站这不走的。”
凌绍诚转身看她,多亏了脸上的面具,要不然她的恨怎么能一下就收干净呢?
她看到凌绍诚,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母亲的惨死。
这么多年来,谁都救赎不了他犯下的罪,凌暖青当时如果勇敢一点,就该将那把刀插到底的。
“你这眼睛……”凌绍诚突然欺近,“怎么,这是恨我?”
“凌先生说笑了,我哪敢。”
“你要实话实说,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凌暖青避开他往里走,“你把我卖来卖去的,我还不能恨你了?凌先生,你有仇人吗?”
凌绍诚听到这话,脸色微僵,仇人……
凌暖青算不算呢?
别人恨他,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可唯独他最喜欢的人,却是恨他最深的。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凌绍诚没有跟凌暖青说过一句话,他还在卧室里会见了客人,谈了公事,还打了几个电话。
凌暖青是空气,不需要看见也不需要摸得着,但就是不能走。
一直忙到晚上,凌绍诚才带着凌暖青出去透口气,依旧让她远远地站那。
男人手肘支在栏杆上,身子往前倾,手里的香烟点着,烟雾被海风吹散,更显得有几分寂寥味道。
凌暖青穿得单薄,差点被吹傻掉,风吹进了面具里,还在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