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筱竹朝四周望去,满屋子都是新鲜玩意,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凌先生出手就是不一样,阔绰。”
“那是自然,我能给两个孩子最好的东西。”
范筱竹觉得这人无耻到家了,“聆聆和言言,你总要给她留一个吧。”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你可以离开了,既然是龙凤胎,我当然两个都要。”
“那你让她怎么办?”范筱竹激动出声,言语中满是质问。
“她带着孩子躲了几年,还不够吗?”
范筱竹见他态度强硬,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你当年把她逼到绝境,你知道我们藏来藏去的五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你只知你被隐瞒了五年,那你知道凌暖青一脚踏进鬼门关时,差点一尸三命吗?”
凌绍诚转过身,没让范筱竹看到他眼里的崩塌和紧张,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样东西,“她是顺产的。”
“我们敢去医院吗?你追得那么紧,一进医院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凌绍诚其实一直都在逃避,哪怕隐约知道凌暖青受过罪,但他都不敢去想。
范筱竹紧盯着男人的背影,看到他另一手撑在椅子上,高大挺拔的身影似有动摇,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凌先生肯定忘了,但我不会忘记,后来阴差阳错,我也救了她一次……”
四年前。
凌暖青临产在即,屋外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范筱竹正在炒菜,尽管刻意不弄出声音来,但门板隔音效果太差。
凌暖青吃力地撑起身,双脚脚踝肿得跟馒头一样,脚背也高凸起,她怀这一胎真是受尽苦头,别说身体了,就连脸都是肿的。
她拉开门往外走,其实这是个一居室,客厅内堆满东西的同时,还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