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那天我粗鲁的行为道歉,回去后我反思了很久,擅自用唾液去给一个omega消毒实在太不礼貌了。”
“如果你是因为这来找我,”钟文冉说,“那我原谅你了,没有关系。”
“不,不是,”祝曜渊向前了点,清咳了两声,耳根悄然无息的红了,“我还想了很久另一个问题,刚刚我看到你,心里好像有了答案。”
钟文冉后退:“什么?”
祝曜渊把他逼到桌子边,却不敢随便伸出手去触碰他,目光似藏着团火,要把钟文冉烧起来,“我想,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口水去给你消毒?”
钟文冉当然回答不上来这莫名其妙的问题,但那天那种又羞又恼的感觉又来了,让他无所适从。
“我觉得是因为……”祝曜渊喉结上下滑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对你动了别的心思。”
……
祝曜渊人生第一次的告白就告得像在调戏人,语气游走在下流与龌龊的灰色地带,可天知道他只是想表达下他对钟文冉心动了而已。
他把方向盘打了一圈,拐进钟文冉家的小区,手机上传来张聪发来的消息。
等停车后,他拿起来一看——又是关于杨嘉的事情,这次是说查出来了他最近在钟文冉的办公室工作,同时还在倒卖违规药物。
那些因为药物所得的钱,最终会被打到个不知名账户中,对方来头太大,他不敢随便查,只能先搁置。
祝曜渊还没告诉他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情,但他决定先瞒着,便回道:那就别查了。
他当初去参军,一共在部队待了四年,学校里给他报送了个普通大学,直接是按休学来算的,他大学前两年根本没读,后来退伍用了后两年时间读了四年的课程,这两年简直比部队里训练还累,他还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段日子。
结果真就那么忘了,还忘得很彻底,别人改换了他的记忆,还强塞进来个“朋友”,他居然一直没觉到不对劲。
想到此,祝曜渊又想起这空空荡荡的几年,没有钟文冉,没有父母的温情,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甚至一不小心就要这么囫囵过了一生。
他点燃了根烟,刚打开窗户,便看见钟文冉从单元门口出来,手中拎着垃圾要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