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omega起来,一双仓皇失措的眼眸看向他,隐隐有泪,整个人却突然呆滞。
紧接着他回过神,双颊飘红,低下头去,随着钟文冉挤出了人群。
正是杨嘉。
后来钟文冉了解到,他也是被强拽过去的,经过时间的沉淀,omega们团心不稳,搞事情的精力也越发涣散,在路边碰到同类就拉一把已经成为了常态。
两人再聊,发现对方都认为这次运动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虽然他们都是同类,可这些omega们一味地反抗、暴.乱,没有章法的去强逼政府进行革命,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镇压。
“更何况他们从未了解过omega真正的苦难,”钟文冉记得杨嘉这样说过,“这些omega叛乱只是因为他们的alpha对他们不好,大部分被哄一哄就回去了。”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有些嘲讽。
钟文冉就这么交了个朋友,不知是他感知迟钝,还是杨嘉伪装太好,除了这人有段时间太过频繁的找他,他从没感觉到过什么不对劲。
在这种心不在焉的沉思中,他打碎了实验室里的第三个试管,最后决定将杨嘉约出来聊聊。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钟文冉整理好措辞,想着怎么约人出来时,实验室的玻璃突然被人叩响,他的老师,和一个陌生人在玻璃外与他对视。
他出去,那人自我介绍一番,说是元帅的代表,听说他的实验成果,特来邀请他去给国家做事。
照往常,钟文冉思索片刻也就答应了,但现下他对袁百川的防备正浓,哪能跟着他走?
他委婉地推脱了这门差事,话说到一半,那代表脸便拉了下去。
等他说完,对方已经面色铁青,半眯了下眼,意味不明地一笑,干脆离开了。
当天钟文冉心神不宁,也没顾上联系杨嘉,而是跟祝曜渊打了通电话,这种时候,祝曜渊是他的镇定剂,是他的情绪避难港。
他们听着彼此的声音,多日的疲惫顿时化为乌有。
电话通了一晚上,他们在对方的呼吸声中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