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顿时有点僵硬。那个「嗯」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良久,樱庭爱生总算解释了。「我以为主导权是在我这一方。」
「等等……你、你该不会认为.」
原本打算要讲下去的我,最后还是打住了。这种谁攻谁受的问题,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讨论,实在是太不符合逻辑了。
「随便你。」要不是因为他父亲就在我面前,岂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要知道,攻受的位置对男人来说是致命伤。
望着我带着笑意的脸,樱庭爱生看了许久,最后闭上了眼睛,认真的说着。「谢谢你,只是现在还没有办法。我还有些事情,我还不能宽恕自己。」他握住我的手,艰涩的开口。「我需要一些时间,我会试看看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樱庭爱生微微一笑。这样就可以了,我在心里想着。虽然只是一小步,但樱庭爱生总算想要跨出去了,这样就可以了。
樱庭爱生黑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似乎要準备离开墓园,他伸手轻轻摸着黑色的墓碑,像是在告诉他父亲,他还会再过来般。
「我们走吧」,他轻轻牵着我的手,两个人一同离开了那个有著红色莲花绽放的黑色墓地。踏着墓园土黄色的泥地,由于是在郊外,不经意可以看到泥地上所开的白色小花。真的是小小一朵,却又异常的漂亮。
「『信三』,我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吗?」美丽而柔和的日光在樱庭爱生的背后绚烂著,他握住我的手,低声的说道。
「叫我什么?」刚刚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小白花身上,我听不太清楚樱庭爱生前面说了些什么。
「信三。」名字的后面,不再加上任何称呼,他纯粹以我的名字唤著我。
「可以啊。」我笑了笑,忽然停下了脚步,香著前方樱庭爱生的背影。日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不知不觉,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他那道黑色长长的影子就覆盖在小白花身上,白花依然清纯得美丽。
在那个时候我才发觉到,人的本质如果真的是黑色,再怎样的一个人都会有错误的举动和不理智的思想,但是,那也是透明的黑色。一定会有什么是这样的黑色无法抹减掉的,就像泥地上的小白花,就像樱庭爱生心里黑暗边缘的光亮。
「樱庭爱生是你的笔名吧!」我在后头开口。
「樱庭,听说是你母亲的姓氏。」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