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面无表情，眼睁睁看着程素窒息而亡。

随即像丢破布般，把程素甩到一旁的沙发上，轻轻喝掉他端来的红酒，冷静的舔舐嘴角。

直到现在。

慕青才能确定程素并无异常，不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卧底。

就算再离谱的演技，在大脑逐渐丧失意识的时候，也会土崩瓦解，本能的展露求生的欲-望！

但程素临死之前，面对她的质问，依旧和刚开始的表现一模一样。

如此看来，程素的资料并未造假，确实没有和其它想要染指黑鹰的势力有过接触。

慕青内心叹口气，刚刚又带走一条无辜的性命。

‘如果放在二十年前，以那时候我的善良程度，恐怕会害怕到自首吧？’她内心忽然自嘲一句，旋即不再多想。

程素感受到身体机能彻底消散，陷入到休克的状态。

如果这时候把他送到医院，是有很大可能挽回生命，只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待上几天。

“莫瑞，把尸体收拾好，带去我临时居住的地方。”

慕青站起身子，缓缓走出包厢，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莫瑞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目视慕青的背影。

等到慕青走出餐厅之后，莫瑞才微微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贝婉蓉道：“你把尸体扛到后备箱，待会儿我会送去润玉女士的住所。你就先回去吧，不要想着报复润玉女士，她所拥有的能量不是你这种小杀手能想象得到的。”

“好。”贝婉蓉声音很低沉，眸子里平静的就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莫瑞也走出包厢，临走前回头瞥了贝婉蓉一眼，眼神带着一丝深意。

转眼之间。

包厢只剩下贝婉蓉还站在原地。

她走向程素的“尸体”，每一步都极其沉重。

伸手探向程素的鼻翼，发现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气息。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对天发誓！”

贝婉蓉内心坚定不移，抱起程素尚存余温的遗体，一吻落在他的额间，再缓步踏出包厢。

…………

半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