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利刃入肉的声音，在静谧的要塞内，清晰可闻。

逆鳞碎裂。

五根利爪齐齐没入肌肤之内。

“唔……”

程素喉咙发出一声低-吟，在强行压抑着痛楚。

但这一次流出的血液，却不多。

因为在切断龙筋之时，就已经消耗了很大的血量。

见此一幕。

龙傲娇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直直的盯着程素的动作，秀眉微蹙，神色涌起一丝凝重。

早在百万年前，她的逆鳞被击碎，跌入万丈海沟之内，被族人宣告死亡。

那种痛入灵魂的感觉。

她此生不想再体验第二遍。

甚至仅仅是回忆，都令她感到浑身发麻。

而程素主动击碎逆鳞，若非有奇遇出现，离死亡应该不远了。

“这头火凤，明明和人族不在同个阵营，却甘愿以死来庇护这些弱小的人类，品性倒也不算坏。”

龙傲娇对程素的感官，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扭转了些许。

她想了想，准备看在程素的份上，让妹妹停止出手，平息事端。

但下一秒。

让龙傲娇更加震撼的一幕发生了。

底下那头奄奄一息的白龙，忽然握紧了龙爪，抓住正在散发银光的能量骨，而后用力一折……。

“咔……”

银色的能量骨从根部断裂，大片的血彪射而出。

这血并非红色，而是呈现淡淡的金色。

那是龙血髓。

虽然不及精血珍贵，却是维序一条白龙存活的重要条件。

龙傲娇能看出来，程素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只不过是依靠最后的意志力，在强撑罢了。

哪怕程素弱小无比，但在龙傲娇的眼里，他是一个值得敬重的敌人。

“龙月儿，我愿将我的能量骨移植给你，助你提升潜力。请……请你……放过她们……”

能量骨被拔出体外，散发银色的光泽，犹如一根完整的象牙艺术品。

“够了！”

龙月儿表情复杂，心中的恨意淡化，转为一种莫名的烦躁。

她化作人形，身上穿着一件和龙傲娇同款的宫装，但颜色却是白色夹杂着青色，威仪大方。

自己本来是前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