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昨夜,禁了六百年的她初尝滋味,陷入疯狂,一时间难以克制,放开自我,全然忘记程素只是个没接触过修炼的凡人,身体娇贵柔弱,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怎么能禁得起她堂堂分神期修士的折腾?
令狐玠没去打扰他,只是帮他盖上被褥,遮住半露的肩膀。
哪怕在睡梦中,他都一直眉头紧皱,嘴唇轻颤,想来应该做噩梦了。
“如此绝品的男子,若是泄露消息,绝非我区区一个分神期修士所能守住!我必须永远保密,不能让人知道秦罗敷是九世善人的事情!”
令狐玠轻抚程素的眉头,心中暗暗想道。
她起身穿好衣服,气质恢复淡漠而邪魅,瞥了一旁的小白狐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对它并不在意。
“来……”
令狐玠刚说出一个字,便忽然戛然而止,回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男人,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她走到殿外,招来一门宫男。
“让御膳房准备一锅清淡的粥,送到朕的房间。”
“遵命。”
宫男行了个礼,随后离开。
令狐玠继续招手,又唤来另一名宫男。
“去制衣司,让她们做几套男子衣物,同样送到朕的房间。”
“遵命。”
这名宫男同样行礼,随后去做令狐玠交代的事情。
令狐玠站在白玉雕栏的旁边,遥遥看向远方,那里有个像烟囱一样的高台。
炼剑台。
它高达上百米,又建在皇宫后山的顶峰处,显得庄严而宏伟。
在大量劳民伤财的情况下,炼剑台在她下达通牒的最后一天堪堪建成。
如今炼剑台有了,沈清泓也有了,想必尚方宝剑也在她手中。
是时候着手炼制斩凤剑。
但此刻。
令狐玠又想起答应程素的话,一时间微微迟疑。
她昨夜才答应的程素,要留着沈清泓一条小命。
现在,仅仅过去一天时间便要反悔,会不会显得过分了些。
“不行,不能做的太绝,否则秦罗敷万念俱灰,本尊又如此折磨羞辱他,他很可能选择自尽!”
“罢了。”
“就让这沈清泓多活一段时间吧,斩凤剑的事情先搁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