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他睡著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事?
青君撑起额头,陡然觉得还是挺有可能的,他模糊记得,他在睡著之前,好像看到临花砸碎了什麽东西,那东西还有股浓郁血腥的味道。
他打了个寒噤,拒绝再想下去,他讨厌血腥的东西,那些东西破坏生活的美感,他一点也不想回忆。
“我很早就觉得了,你肯定会幸福的。”临花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眼神奇异,并不是恶意,而是一种欣慰,“你的脾性,注定了你这辈子得幸福,不好的东西都会避开你,因为你不想知道,也不想让它们入侵你。”
他长叹一声:“其实你的记忆并不容易洗去,可是每次都很顺利,只能说,你自己也不想记得,果真是幸福的人。”
青君看著临花,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架势,後者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是我老师哦。”临花指指平静下来的罐子,带著三分得意,“虽然他不肯承认,不过我闻得出他的味道来,当年我在人间闲晃,投生在一个官宦诗书之家,他是我家西席,是个酸腐老儒,平时最喜欢拿戒尺打我了。”
青君的第一反应就是怎麽妖魔都喜欢在人间投生,那麽现在……或者他认识的很多人里,就有妖魔?
不过按照临花的说法,应该是特别高级的妖魔才能来到人间吧,那麽其实也应该不是很多。
“你很喜欢他?”青君轻看了一眼临花,後者说著自己被打的血泪史,居然得意洋洋的。
“喜欢啊。”临花笑眯眯的,“他是阿银殿下嘛,能碰上的几率多小,对了,弄晚饭了,我好饿。”
比如临花饿了的事情,青君想问阿银殿下到底是谁的事情就小了很多,所以青君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去厨房捣鼓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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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青君做了一个梦,很甜很美的梦,说是临花生了一个小女儿,那孩子细皮嫩肉的,咯咯地笑著,管他叫爸爸。
“挺好的梦啊。”临花被他揪住,颇为无奈,“你继续睡下去,说不定能梦到她长大了,然後结婚生子,你在家哭的昏天暗地。”
青君神色大变,有点可怜:“不会吧,难道你们妖魔都是结了婚,就不回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