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突然抬手在脸上捣鼓了几下，那张脸立马变了一个样子，看着镜中的人，燕惊天觉得有些陌生。

看着那张他自己都快忘记长成什么样的脸，他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镜中的人虽和国师大人的妖孽不同，却也可称做俊秀无双，或许是因为常年在脸上做手脚，导致皮肤十分白皙，不过却不是病态的苍白，那张找不出什么瑕疵的脸，衬着眉眼间的优雅，十足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漆黑如墨的眼底带着几分睿智，再也看不出平时的迷糊。

看了一会儿，燕惊天突然伸手盖住镜中那张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千面百变？真是可笑。”

不管怎么变，他依旧还是他，他做过的事不会因此而改变，发生过的事也不会变成没有发生过，一直以来，他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浑浑噩噩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清醒了，至少他应该为师父报仇，也不应该再让师兄替他操心，总是帮他收拾烂摊子。

不得不说，冥衣的一段箫声治愈效果实在不错，至少让惊天小贼肯面对事实了。

另一边，原本抱着慕楼主睡得正香的国师大人突然睁开眼，看了眼怀里同时醒来，却明显还有点迷糊的慕楼主，国师大人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出去看看。”

慕楼主有些不情愿地放开抱着的“暖炉”，拉过被子盖上，国师大人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起身下床。

慕楼主即便是在六月的天气里，体温依旧很低，喜欢抱着国师大人这个大暖炉，对此，国师大人觉得十分满意。

国师大人走了，慕楼主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出神，等着国师大人回来，只是不知见了什么，突然神色一凛，然后直接扯过衣服便掠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