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加布里埃尔听不见他的想法,不然少年一定会发出激烈的否认。
不是这样的,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
在前方的车子里,雁惊寒被身后的人抱在怀里,几乎是毫无阻隔地坐在他身上,背脊贴着公爵的胸膛。从来只有他扮演身后这个人这样的角色,没有这样颠倒错位的时候,他身处在这种环境中只感到极度违和,极度不自在,简直要怀疑人生。
因为本达尔叮嘱过不能对他用太猛的药,所以他现在除了提不起力气,意识有些模糊之外,其他感官都清晰得很。他可以感受到隔着薄薄的布料从公爵身上传来的温度,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尾调就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冷冽。
蓝色光球的声音理智地响起:“我劝过您不要掺和进去的。”
它听到自己的主人的声音都有些失去了往日的镇定,隐隐有一丝崩溃和疲惫:“太晚了。”
蓝色光球:“依照我的推算,后面的剧情发展可能会让您十分不适,需不需要我现在为您调低痛感?”
这毕竟不是他们的主场世界,它也不能准确地推算出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只能提前做些准备,尽量将王子的心理创伤减到最低。
地球人的脑回路比它想象中要难猜多了,这还是在对方不知道他前三个世界遇到的都是同一个人的情况下,没有刻意去营造的报复性剧情。
不是报复,更胜报复。
蓝色光球完全无法想象如果地球人认真报复起来,自己的主人还要遭受到怎样更深一层的精神打击,他最好是别让对方发现他前面所经受的一切都是谁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