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打了个布林结,然后是活结,再是丁香结、双套结,最后是墨水结。
首领果然一下又被吸引了注意力,靠了过来看她打,然后松脱。木青耐心地教他。
在教了十几遍之后,首领终于有些学会了,自己蹲在柱子前认真地反复结绳。
木青刚才故意引导他站在了背向兽皮门帘的方向。
他打得非常专心,喉咙里不时发出几声含糊的声音,全部心神都被绳结吸引住了。
木青原本是打算趁他不备,用木棍击打他后脑再逃脱的。但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一击到位顺利让这男人晕倒。如果只是让他恼羞成怒头破血流然后招来一大群人,不如不打。
她临时改了主意。后退着慢慢地退到了门帘前,悄无声息地掀开了那块兽皮,出了房子。
外面篝火已经燃得只剩下灰烬了,风吹过才会偶尔泛下红色的火星。原来的人都早已不见。应该各自散了去睡觉了。
木青朝屋子疏落些的方向潜去,蹑手蹑脚地经过。
当她终于将这片聚居地甩在身后,撒开腿往林子里跑去的时候,她的心脏跳得非常剧烈。
她之前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逃入林子后的事情,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和这群人。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再次碰到那样的怪鸟,或者比它更能叫她致命的猛兽,或者最后因为迷失了方向而死在这片森林里。但总比失去自由,从此一次次被那个黑牙齿松皮肤的老男人压在身下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