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一下子发热,面上烫得可怕,仿佛做贼被当场抓到的感觉。
我不敢看向悠,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阿姊,马车备好了,我们走吧。”
悠微笑着看着我,说道。
我一凛,立刻牵了悠的手,转身朝着门外而去。
门口已经排了两辆马车,我和悠一辆,吴姬和另外一个侍女一辆,车夫一甩马鞭,马车便辘辘滚动,朝着瑶里的方向而去了。
项羽终究还是得到了消息,他派兵占领了九江,发现英布府第已是空无一人,便一把火烧光了房子。
为了躲避项羽的追兵,白日里我们不敢行走,只是在夜间赶路,如此行了十来天,瑶里竟是还有一半的路程。
悠开始阵痛的时候,正是半夜,马车行在道上。
她现在不过才九个月的身孕,孩子却是要迫不及待地降生到这个世界了。
马车停在了路边的旷野之处,没有半点准备的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前世里那残存的关于接生的只鳞片抓的记忆,抖抖索索地帮着悠,祈祷着她能顺利过关。
悠却是只剩下了痛苦,极度的痛苦,她的呻吟声很是压抑,断断续续,我却知道她此刻一定是极度的痛苦,她不停地流着热热的血水,多得我几乎要晕眩了,孩子却是始终没有下来。
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阿姊,我想回家……”
她气若游丝,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