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厅内,萧颂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冉颜的手,各自在席上坐下。
萧颂用膳的举止很随意,却有种说不出的优雅,也并不发出声音,显然跟他世家出身的良好教育有关。
冉颜吃饭的动作算不得优雅,但并不失礼。
自从宋国公任岐州刺史之后,萧颂便很少在府中用膳,前年在平康坊找了这个院子,便独居在此,从这以后他不是在官署里用膳,便是与人应酬在外吃。萧颂倒也没觉得如何,但与今日比起来,怎么显得之前那么凄凉?
见萧颂放下碗筷,歌蓝端水伺候他漱口。
屋内安静,烧着火炉,冰粒子窸窸窣窣落在屋瓦上,听起来特别安详宁静。
“可要休息一会?”萧颂问道。
冉颜摇头,问道:“年底之前可能破案?”
“难说。另外三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萧颂揉了揉太阳穴,垂眼道:“不过,查到窦程风私下与一个寡居妇人来往密切,此事是我再三骗问窦程风的兄长才得来的消息,一得知那位娘子的身份,我就府兵守了她的居所。下午抽空去看看。我还不信一个大活人去郊外,还没有人知道其中消息。”
冉颜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色,道:“你去小睡会儿吧,休息好了思路才清晰,回头我来叫你起来。”
萧颂抬眸静静看着她,笑容说不出的祥和温柔,与他平日任何一种笑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