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的泪因他的话而凝结。
程雪兰忍不住拿帕子掩唇低头,她家郎君的嘴巴真毒!也是表姐活该,无意中触到了他最大的逆鳞。
孟明远对着妻子的贴身丫环,刚刚气喘吁吁跑来的荷花道:“怎么服侍的,你家奶奶出来也不知道紧跟着,若是也遇到个什么特殊情况,被有心人诬赖上,你家奶奶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荷花垂头道:“婢子知错了。”
孟明远旁若无人的拽过妻子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额头沁出的汗,“下次别这么慌慌张张的,就算我被人算计要收用息事宁人,她到了府中还不是在你手下讨生活,你怕什么?”
程雪兰笑颜若花般绽放,郎君这是摆明了讲,若是有不光明赖上来的,她可以放手去收拾,权贵人家死几个小妾通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随后陪同老太太一起赶来的张氏恰巧听到这句话,内心的震骇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
老太太对着媳妇笑说:“我就说兰丫头是个有福的。”
孟明远又朝吴氏看了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你不是跟我说表姑娘是在夫家受虐待的吗?可我看她十指纤细如玉,不似时常劳作辛苦之人,脸上的皮肤也不是风吹日晒的结果,还是说国公府短短时间便将人养成了这般玉润?”
他毫不客气将盲点一一当面指给那个头脑发蒙的大舅子看,就怕敲得不够彻底响。
程青山连退数步,带着难以置信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