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斜靠在案旁,一手支着头,发髻因方才掐架而散开,从指尖流泻。然后与黑狐裘混作一起。仔细观察,他唇形很有意思,中线两边有一点点下耷。但是到嘴角处又微翘,仿佛总是噙着嘲讽人的浅笑,这位他整体平添了几分冷漠高贵之感,全不似平时开口时那般惹人厌。
他这样,的确是很吸引人的。
安久也懂得欣赏,于是不吝惜言辞,“你果然很有卖笑经验,随便这么一躺就值不少钱。”
华容简表情一僵,心中默默安抚自己:华二,这女的嘴就这么欠,作为一个有修养的人,必须——要!淡!然!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咬着后槽牙道,“看在你长得凑合的份上,我忍了。”
安久对他的表现也给予了积极的肯定,“你很有职业cao守,但是我不会给你钱,也不会给你睡,忍了也白忍。”
职业cao守是什么玩意,华容简没听说过,但是后半句他听得很明白,心里头不知怎的突然烧起一把火,一掌拍碎了面前的小几,“梅十四,你到底是不是个娘们?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
“哪种话?”安久道。
“你说哪种话?”华容简气的血流从脚底板直往脑袋上窜,但是反问完这句话之后就愣住了,他气的不是她挖苦自己,而是生气她说话这么露骨。
到底为什么生这种闲气?华容简嘀咕一句,“真是吃饱了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