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自诩已经是正常人了,正常人应该勇于怀疑自己。于是虚心求教,“ròu体和身体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楚定江想了想,“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个说法不太好听。”
“ròu体、ròu体、ròu体。”安久反复品味了好几遍,抬眼望着他,“哪里不好听?”
楚定江凝着她熠熠的眼眸,心中一顿,她的确是与之前不太一样了,然而这种变化又不是病发时那种不正常的状态,她能够对他敞开心扉,是件好事。也许真像她自己所说,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你觉得好听就好听。”楚定江懒得在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同她较真,想他一个心思深沉的“老年人”同一个心智不全的丫头片子计较些什么!
楚定江突然的出现,安久除了一开始心中触动之外,心里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愉悦。
作为一个资深精神病患者,安久情绪反应很合格,低沉或爆发的时候具有可怕的毁灭力,难得高兴一下就像打了鸡血,虽然没有表现的疯疯癫癫,但是看着那发亮的眼睛,激动到有点涨红的脸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莫思归给她胡乱吃了什么药。
如果要安久形容一下自己现在的感受,她会说:就好像有一万辽军铁骑在心里奔来奔去。
“阿久,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憋着不利于病情。”楚定江忍俊不禁的道。
安久一听这话,矜持了一会儿,便慢慢放开控制。
之后的几天里,楚定江很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