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没有急着回岛,而是任由小船飘在湖面上。
直到天边露出一丝曙光,她才摇船上岸。
才离开一夜,莫思归种下的花籽已经疯长一尺高,嫩绿的颜色仿佛一碰即碎。
安久上岸,大久便欢快的奔过来,腮上的ròu一甩一甩,咧着血盆大嘴,傻的让她完全不忍看。不过对于如此热情的迎接,她还是伸手拍了拍它的大脑袋以示感谢。
感觉到莫思归就在附近,安久寻了过去。
他身着一袭宽大的牙白色绸衣坐靠在一棵树下吞云吐雾。
“天才刚亮,你就开始抽药烟?”安久问。
莫思归转过头,一张惨白的脸顶着黑眼圈,唬了安久一跳。
“我都抽一夜了……”莫思归表情像极了一头挣扎疲惫的困兽,“我有预感,这药对我已经彻底失效。这是我第三次该药方了……”
“我也有预感。”安久站在他面前,“你迟早把自己给药死,一代神医被自己药死,名垂千古,哈哈哈。”
安久面无表情的哈了三声,半点笑意也没有。
“滚犊子!”莫思归把烟杆砸过来。
安久抬手稳稳接住,嗅了嗅里面的药,“我有一段时间也睡不着觉,慢慢习惯就好。”
她现在睡眠还是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
“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楼明月,为什么不随她去?”安久在他旁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