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关与楼明月相处的那些日子,莫思归窥见了她藏在刚硬、执拗之下的脆弱,她那样用力的武装自己,却教莫思归更加心酸。
情深情浅,莫思归不知道,只是他心里再也不能容自己作壁上观。
莫思归抽完一斗烟,提笔在纸上写:生当复归来,死作长相思。
然后又划掉,在旁边又写了一个“仇”字。
他觉得自己心中还是无法生出刻骨的爱恨,却终于把楼明月的仇当做自己的仇,至于医道,再勤奋一点便是了。
困意渐渐袭来,莫思归觉得压在心头的大山略轻了一些,拈着那张纸凑近火盆,眯眼看它被烧作一团灰烬,起身晃晃悠悠的睡觉去了。
汴京深雪掩埋的宅院里。
一袭青衣坐在火盆旁边入神的看着一封信,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看穿。
温雅的面容上显出病态的白。
屋外的守卫几次看屋内的亮光,终于忍不住敲门,“先生,已经过子时了,早些歇息吧。”
魏予之抬头,轻咳了几声,并未答话。
那护卫知道自己无法左右他的意思,只好闭嘴,隔一段时间便提醒一下他。
梅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