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圆缺看向天空,低声絮语着,语声哽咽后,一滴泪就这样滑了下来,恰好落在搭在雕花栏杆上的右手手腕。
垂头,她看着那里,愣愣的发神。
这个地方本来有一个粉色的冰花芙蓉玉镯。
那是他送给她的,没想到因为镯子太小,试戴的时候,强行推上去就取不下来了。就算不说这状似强买强卖,卖玉的小姐毕竟说真要取还可以抹菜油或者洗洁精,她也懊恼戴在右手十分不便。他却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说,男人送女人镯子本来就居心不良,这下子,就一辈子将她禁锢在他身边了……
可他离开后,一次洗澡的时候,为了拍一只发现的时候离她脸已经不过尺许的蜘蛛,惊恐过度时,没多顾忌,玉镯就狠狠的敲在了墙砖上。
“砰”的一声,清脆的冲撞耳膜,辛圆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地上碎落的玉镯残骸,断成了四截,大小不一外加碎片无数,直到同寝室的人敲门问她是不是摔了,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从那之后,她一直对玻璃破碎的声音无比敏感,刚刚在酒吧,接连两次,她几乎承受不住。
那玉镯她试过补,可断成那样,怎么也补不起来了。
或许就如同他们的感情。
辛圆缺用发酸的鼻子深深吸了口气,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狠狠吸了口夹在左手一直从点燃后就一口未吸的烟,在阳台的烟灰缸中按熄了烟,转身进入了卧室。
心知今天晚上绝对不可能睡着的她,找出了放在药箱里很久没碰过的安眠药。
终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辛圆缺是被手机铃声《nothg ever happened》吵醒的。
昨晚忘了拿出来,手机还放在包里。圆缺翻了个身,拉过被子,可铃声实在持之以恒,虽然陈奕迅的嗓音慵懒迷人,也觉烦躁。她终究比不过那人耐心,只得起来,一看床头的闹钟,居然11点半了,难免有些惊愕,实在太久没这么荒唐而放肆的一觉睡到中午。
找出还在响着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的名字,辛圆缺又小小的惊了一下,半晌大拇指都按不下去个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