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有点红,她不敢再回消息。
他是故意的,故意落下打火机,在背后偷偷算计着她会不会主动告诉他手机号码。
她的欲拒还迎在他面前显得幼稚又不堪一击,轻轻松松被他拆穿得体无完肤。
几天后,商凉一再度光临甜点屋。
手里拿着一把黄色郁金香。
“送你。”越过柜台,他把花递给他。
她按计算器的手指酸软了,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融化,绷住了全身的神经才没有去接花束。
瞥开眼,她硬邦邦地回话,“帮你捡个打火机,没必要这么大礼回报我吧?”
把打火机推给他,她低头继续对账不去看他。
“帮我个忙。”他不理会她的推拒,擅自将花□她面前的笔筒里, “教我做千层糕。”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他。
他要她教他做千层糕?
现在?!
理由呢?
总不会是想借机靠近她吧?
西装外套被搁在玻璃窗外,衬衫的袖子她帮他圈起来,手表被她摘下来,换上专业的纯白糕点师装,他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一个从不吃甜点,却有一副好手艺的专业的懒散甜点师。明明痞味十足却喜欢虚伪地架一副装斯文的眼镜。
就好像武侠小说里穿着儒雅却对不顺眼的人见死不救的杀人狂大夫一般,他如果真是个甜点师,大概也是那种嘴里叼根烟,踩着夹脚拖,拒绝给不顺眼的人服务的叛逆师傅。
她擅自陷入自己的遐想里,没注意他正摆弄着糕点师的高白帽,拍了拍那滑稽造型的帽子,他将它丢回她手里,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