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自然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他今日来此本也是碰碰运气,哪想遇上这么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掌奉,竟是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丝毫也未迂回推脱。
现如今得知了这么多闻所未闻之事,季青临脑中思绪纷杂,的确急需静下来仔细理一理。
刚准备出言告辞,这才想起他还不知掌奉的名字,赶忙问道:“对了,方才都忘了请教,掌奉大人高姓大名?”
掌奉挑眉斜睨道:“季公子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这个,不觉得太失礼了?”
季青临抱歉地笑了笑,便听掌奉答道:“释酒,云开雾释,对月尽酒。”
季青临默念了一遍,心想果然是个适合他的好名字,遂点了点头拱手笑道:“今日多谢释兄为我答疑解惑。”
释酒淡笑点头,随意摆了摆手道:“不谢,去吧。”
季青临道了声“告辞”,转身便往阶梯边走去,忽听身后释酒唤道:“等等。”
季青临顿住脚步回过身去:“释兄还有何事?”
释酒坐起身来,一改方才的微醺:“有个问题忘了问你。”
他顿了片刻,迟疑道:“当夜你去侍寝……到底侍成了没?”
季青临耳根一热,不明白他怎会突然好奇起这个,干咳了一声道:“听说皇上当夜来找过你,他没说么?”
释酒撇嘴道:“说了,不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向来嘱咐他勤政爱民,洁身自好,他若真是做了什么恃强凌弱之事,又怎敢对我如实相告?”
季青临试探道:“那他怎么说的?”
释酒道:“他说你们只是过了几招,之后他看到了惊绝门的暗标,便派人把你送回了殿中。”
季青临听了,点点头道:“他没说谎,的确如此。”
释酒狐疑地看着季青临,十分不理解既然是去侍寝为何又莫名其妙变成了过招,但终究也没再多问,收回目光点头道:“嗯,如此甚好。”
季青临也不知他这“好”究竟是指什么,只得讪讪笑了笑,指了指阶梯道:“那我先回去了?”
释酒点了点头:“不送。”
季青临报以一笑,转身迈步下了阶梯。
通天台下,银锣坐在阶梯边百无聊赖的用树枝捅着地上的蚂蚁窝,听到身后脚步声,丢开树枝回过头来:“聊完了?”
季青临点点头道:“嗯,回去吧。”
回到兰泽殿,季青临回忆着释酒所说之言,理出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