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又有何事。”闵韶对萧成简印象本就不好,自上次那次任务后就不可避免的更差了几分,眼下连带着见到流鱼都会露出淡淡不悦。

温玹却问道:“二殿下昨日去东靖了?”

闵韶略微一顿,随即道:“嗯,他是背着孤跑出去的。可是出事了?”

温玹看着那几封信纸,“倒是没什么事……萧成简只是在信上说,二殿下昨日前往东靖,将他堵在了侯府门口,还,嗯……”温玹皱了皱眉,话到了嘴边,似乎又换了种说法,道,“还要求他尽快去查李如期的行踪。今日一早,他们已经一同前去抓人了。”

“……”这种情况倒是不出所料,即便温玹没有说得那么详尽,闵韶大致也能猜出闵琰都干了些什么。不过那个小子虽然脾气急些,倒也不至于闹得覆水难收,顶多就是很会惹人心烦罢了。

他又看了看温玹手里那有四五页厚的信纸,道:“他就只说了这个?”

温玹点了点头,怕他不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几张纸递了过去。

闵韶接过信纸,潦潦看了一遍,总算知道方才温玹为何看得那么快了——

萧成简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五张纸,看起来工整严密,其实除了开头将事情说明了以外,剩下的四张半都是在控诉闵琰的,顺带还变着花样、一词不重的把他从头骂到了尾,其言辞之激烈,就险些没将他的皮给扒了。

“……”

闵韶无话可说。

他神情一时有些复杂,垂着的眸中幽色淌动,半晌后,抬起眼来略微异样的看着温玹,难言道:“你们平日里……都是这么用流鱼的?”

当初太玄老祖将这个交给他们,只说危机关头可作求助之用,因此他们两人间虽各有一枚流鱼,却从未使用过一次。如今见到萧成简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着这样东西,闵韶心里多少有些难以释怀,这种感觉若说不是嫉妒简直是假的——

他把流鱼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为何早没想到这东西可以这样用?偏让萧成简占了这样独一份的事?

况且那个人是谁不好,怎么就偏偏……非得是萧成简。

闵韶眸中微不可查的深暗了些。

他自始至终就对萧成简的成见很大。这个人本身的品性差只是其一,其二便是他觉得萧成简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温玹,更不值得被温玹喜欢。

要说句实话,他觉得温玹……简直是瞎了眼。

假如温玹看上的是任何一个人,哪怕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庶民,只要品性、德行过关,他不敢说不嫉妒,但至少要比萧成简要强上百倍,至少也能让他觉得一丝丝的心安。

可那个萧成简算什么?从小到大,他教过温玹一件好事了么?他让温玹受过一丝一毫的保护了么?他无论是修为也好,权势也好,甚至是声名也好,他……

他甚至连自己都不如!

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