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信的这么一会儿,安氏和林君恒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她的院子,隐隐中似乎把她当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林君暖把程江云的字条递给他们看,“放心,程大人一定会查明真相,绝不会让父亲蒙受不白之冤。”
“那就好,那就好!”安氏捂着胸口后怕不已,刚听到伯爷入狱的消息时,她险些急得晕倒。
案子调查权落在大理寺手上,至少不用担心父亲被人蓄意诬陷,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赶紧查出真凶,洗清父亲的嫌疑了。林君暖让弟弟陪同母亲回房休息,自己坐上马车快马加鞭赶往大理寺。
几个月不见,大理寺的变化并不大,甚至门卫都还是林君暖熟悉的人,见到她突然出现,门卫亲热地上前寒暄,林君暖随口敷衍几句,答应过几天请他喝酒,直接追问程江云的去处。
“大人刚回来,现在应该在牢房。”
林君暖来到大理寺的地牢,果然见到了正在向诚意伯问话的程江云。诚意伯虽然说是被收押,显然没有受到任何苛待,和程江云面对面坐在牢房外的桌子上,面前甚至还摆着一杯热茶。
看到穿着男装的林君暖后,诚意伯面露欣喜,正要开口打招呼,想到周围站着的其他人还是作罢,“我都说了,昨晚我喝醉酒睡得死,不知道宅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没有杀人。”
程江云瞥了父女俩一眼,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待四周只有他们三人,诚意伯站起身一把抓住林君暖的手,委屈巴巴地告状,“闺女你总算来了,爹爹都快急死了!”他挑衅地看了程江云一眼,“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一直追着问,爹爹我连只鸡都杀不死,怎么可能杀人!”
林君暖:“……”自家父亲受委屈了怎么办,当然只能哄着呗。她朝程江云比了一个“多谢”的口型,安抚地拉着诚意伯坐下,“爹爹昨晚喝了多少酒?”
“也就两三瓶,”诚意伯挠了挠后脑勺,“他家酒劲儿大,没喝多少就醉了。”诚意伯酒量一向不错,平常喝酒鲜少喝得烂醉,这才大醉一次就闹出了大事。
“怎么会去傅家,以前都没听您提过。”
“嗨,上个月才认识的,”诚意伯端起茶抿了一口,“傅涛是个爽快人,和爹爹很投缘,”想到早上一瞥而过的朋友的死状,他眼眶微微泛红,“他怎么就死了,咱们还没喝够呢。”
林君暖还不了解案子的基本情况,又安慰了诚意伯几句,才开始询问程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