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手里还握着那团纸:那么你一定不会介意再多一个,强力胶。
秦珊评价:呃,你功力正退步,这个绰号听起来不是那么贬义。
这是褒义,夸奖,钦佩,奥兰多随手将那团信抛进海里,看向胖达:去把中国人质全部押到餐厅,我有事情要宣布。
我们要被释放了吗?秦珊眼眶立刻泛红,拽住男人袖子激动地问,她很早之前就希望这一天到来,一切苦难都将结束,一切心酸都将平息,一切颠沛流离终会重归故土。
奥兰多一点点拨开她握紧自己衣料双拳,无情地击飞女孩眼底那些闪着光期待: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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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珊父母和哥哥被船员带到餐厅,这个情景噩梦般熟悉,既视感也非常强烈,和上次鸿门宴几乎一致,因此他们每个人神情都变得格外警惕和紧张,如同身处狩园野兽。
秦珊父亲十多天没有剃须,他看上去形容落魄,像个穷苦流浪汉;大哥和二哥也好不到哪去,尤其二哥,他性格天生直慡,经历过这么多天囚禁,此刻看上去沉默寡言了许多。秦珊被安排她妈妈身边,她握着女人右手,一下下用拇指捏压着她掌心,这是一种用来缓和紧绷神经方法。以按摩方式,表达安慰本意。
这些天来,秦珊和她家人接触机会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几乎见不到面。好船上海盗们对她印象不错,秦珊有所请求时候,他们也会慡答应,因此她家人三餐饮食上也不会太过糟糕。
由于一家人每天都经历着随时会死心理折磨,情绪差也是没办法事,毕竟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样长时间地深入体验负面感情和处境,能活着就很了不起,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秦珊和她家人餐厅里等了好一会,奥兰多才再次现身。他貌似中途去房间换了一套装备,不再是原先衬衣,变成了非常正式西服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