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副准备用寝的态势。
秦珊问:你要睡觉了?
嗯。
你不洗澡吗?言外之意,我记得你睡觉之前都洗澡的。
这里的莲蓬头可能比我自己的身体还脏一千倍。奥兰多一边回道,一边躺陷进雪白的被褥里,此刻,在秦珊的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脸。
等一等,秦珊觉得自己像被最后一班公交车不小心落下的苦逼乘客:奥兰多,你等会睡着,我想知道我该睡在哪。
c黄,或者飘窗,自己选。顶灯瞬间被熄灭,房间登时黑暗,飘窗后的帘幕并不是厚重的款式,依旧会有外面的霓虹光斑钻进飘进来,在洁白的c黄褥上画下不规则的几何图案。
和你睡?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别再废话,我这会很困,从昨晚到现在只睡了三小时。
秦珊突然不觉得那么忸怩了,她避开大c黄坚硬的旮旯,大步走到另一边,黏着地蹭掉皮鞋就骨碌碌地钻进相同的被窝。
秦珊是朝着奥兰多的方向侧卧的。
尽管男人只留了一个宽阔的后背给她,而被他黑色衬衣皱褶出的肩胛线条和背脊肌骨都非常赏心悦目。
约克郡的夜晚并不那么安静,有汽笛从邈远的港口传来,楼下马路上也时不时会响起机车的轰鸣和摩擦,秦珊撑腮注视了两分钟奥兰多的后脑勺,终于感觉到有些无聊,她放低嗓音开口问他:奥兰多,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就跟上次荒岛帐篷里的一模一样,他不咸不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