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还是又瘦又有精神,老妈性子就是沿承了他的耿直慡快。当年外婆去世后,爸妈想把他接到城里去住,他死活不肯,这事只好落下。

不过现在看他在村里自己都开了小店,倒也过的有滋有味。

外公回身去店里拿东西,苏信幽声叹息,“祁月,你一家子都是极品。”

“过奖= =。”

我不得不承认,因为从小到大就自知家庭内部人员的性格确实比较汗颜。

不偏题,我果断发问,“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苏信揉揉太阳穴,有些疲乏,“没,就是挺无奈,你外公好像硬要跟我杠,没办法,我就陪他了。”

我笑笑,拉过他手,“好了,我替我外公跟您道歉,别计较了啊。”

“谁说不计较的!”外公不知啥时候窜到我身边,递了两瓶绿茶给我和苏信,他接着扬眉说,“钱还是要罚的,我一大块田都被压烂了我找谁说去啊?”

“外公!”我怒了。

他神色缓下来,“哦好吧好吧,我不说了,你们喝茶喝茶,我看店。”

苏信笑眯眯地注视我,忽然抬手,在我眼下用大拇指轻轻刮了一下,

“有小虫子飞到你脸上去了。”

我的心就像是,平滑如镜的湖面蓦地漾起一丝波澜。

脸颊微热,我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苏信也拧开盖子,对着盖底仔细一看,像个孩子似的叫道,“哇,中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