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傅廷川重重叹气。
小白猫坑着头,专心致志吃着,异常可爱。它脑门毛绒绒的,姜窕心底也软绵绵的,她忍不住探出手臂,去摸它的头。
哎呀。
细弱的惊呼刺穿夜色,傅廷川匆忙低头:怎么了?
蹲在脚边的女人缓慢地举高一只手,像课堂上请示去厕所一样尴尬:被挠了是我没注意。
路灯下,那只手白莹莹的,有如暖脂。
唯独中指被划了道极细的口子,微小的血珠渗出来,红得扎眼。
傅廷川心率加快,别开眼去找猫。
那家伙已经后退两步,嘴里叼着半截火腿肠,警惕地望着他俩。
傅廷川想说些什么,责怪那只猫,还是关切下身边的女人?
好像讲什么都不大对。
流浪动物的护食心都很重,好在对方先开口了:它前肢还受伤了。
姜窕拿出手机,按亮闪光灯,照向那一处:看到了吗?
傅廷川留意了下猫的前爪,左边那只的关节处,的确有很大一块殷红色伤口,已经化脓,被风熏干。
刚才它一直趴着,爪子缩在身下,根本没人察觉。
姜窕按灭白光,瞥了眼手机时间,00:27。